年的某一天,家里来了很多客人,有我认识的村医,也有我不认识的陌生人,他们滔滔不绝地向我的父母讲着“农村合作医疗”的事,我那时也听不明白。文化水平不高的父母显然也没有听明白,等他们走了,父亲总结性地告诉母亲:“准备块钱,村里组织交保险”。母亲问:“啥保险?干啥用的?”父亲没好气地告诉母亲:“要收钱啦,按人头交钱。”母亲似乎再想问点什么,但看着父亲阴沉的脸,只好作罢。一时间,村里大大小小的角落都在讨论“农村合作医疗”。
之后,村里王大爷和张老师开的“药铺”都关门了,好多和零食摆在一起卖的药品不见了,买药都定点了,这时大家才知道,原来交了“保险”的钱还可以在定点药铺取药,大家都乐了,说这钱没白交。
年,家里顶梁柱的父亲病了,需要手术,看着家里三个上学的孩子和病榻上的父亲,母亲急红了眼,我知道,母亲是为了医药费发愁。我明白母亲的心情,就在前年家底殷实的伯母因为摔断了脚踝,做手术就花了将近攒了半辈子的积蓄,何况我家家境并不富裕。父亲的手术很顺利,母亲很高兴,更让母亲高兴的是,父亲的手术费和住院费不仅可以报销,而且比例还不低,就像天下掉馅饼,母亲一直不敢相信。母亲问医护人员“就因为交了那块钱,看病居然可以省这么多钱?”医护人员告诉母亲,这是国家医疗改革的惠农政策。出院后的父亲主动学习医改相关政策,俨然成了村里医改的“百科全书”。
年,学习护理专业的我走进临床实习,医院浩大的门诊量,见识了广大医务人员的辛苦与不易。在为医护人员悬壶济世的责任心点赞的同时,我深深地为他们鸣不平,主任医师的挂号费十几块,主治医师的几块钱。想到医护人员苦学的知识和技术被这么廉价地出卖,我不平衡。参加工作一年,听到各种负面新闻,说某某医生吃了药品回扣啦,某某医生多开药啦等等,那时候我多希望药品能实现阳光采购,不再以药养医,医务人员能通过自己的技术和专业养活自己,让医患关系不再这么剑拔弩张。
幸好,我没有等太久。年4月8号,北京全面实施新医改,通过全院同仁的共同努力,医院顺利实施医改,虽然中间历尽千辛万苦,但所幸一切顺利。取消挂号费,增加医事服务费,药品实现阳光采购,患者放心,医护高兴。
年1月,妹妹中耳炎鼓膜穿孔需要手术,入住医院,我亲身感受到了医改带来的实惠。医院号难挂,但实际上现在并没有人云亦云的那样困难。新医改后,大医院门诊量下降,医院门诊量大幅增加,加快了分级诊疗的步伐,解决了“大医院看病难,小医院没患者”的问题。药品实现阳光采购,药价低了,作为家属,再也不用担心医生多开药,而且医院将所有的药品拆成最小包装,按片、粒、颗等最小计量单位开药,按患者需要开药,合理经济用药,不仅进一步节省了患者的开销,还实现了精确给药。医疗保险报销了妹妹住院及手术的大部分花销,从根本上解决了“看病贵”的问题。而作为一名护理人员,提高医事服务费的办法,极大提高了医务人员的积极性。
40年的风雨巨变,40年的风雨兼程,改革开放的巨轮承载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梦想,遨游在历史的海洋,医疗改革的大笔在历史的画布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,医疗保障制度的建立和不断完善,改革改善的举措不断更新,给医疗工作者们注入了奋斗的力量,为中国医疗卫生行业指引了前进的方向。
改革开放40周年暨“我看医改惠民”主题征文活动二等奖
作者:医院外科部第四党支部张守秀
医院是由清华大学与北京市共建共管医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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